不知這是否是鄉下長大的小孩才有的記憶,不過從阿芊有印象以來,老家圍牆外除了各季節土壤、花草、露水和雨水的香氣之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老柴油引擎伴隨著黑煙與引擎運轉聲而來的濃重氣息,而每次聞到這種味道走出圍牆外看到的,除了挖土機、耕耘機、三輪大鐵牛與四腳拼裝車外,最常見的就是這有著長鼻子的日系中型傾卸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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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紀增長,車輛發展的世代變遷,這些有著長引擎蓋藍色老卡車,因為年齡老舊、使用需求以及環保等問題,隨著鄉下老家的田園景色逐漸消失,更甚者,隨著腦中資訊不斷更新、累積,那熟悉的長鼻子身影甚至差點沈澱在我記憶最深處,成為永遠被遺忘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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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於平頭COE卡車(Cab Over Engine)逐漸盛行的80年代末期,這些長鼻子卡車還是與阿芊有過一段短暫的邂逅。

坦白說,由於這些生於19601970年代的老卡車與筆者人生重疊的時間實在太短,因此雖然本身很迷這些老卡車,怎麼分辨品牌與車型還真是一知半解,除了知道以前看過ToyotaFusoIsuzu三個品牌之外,外觀上的細節與車身級距的差異真的完全沒有概念,腦中的印象除了聲音、味道之外,真的只剩下那淺藍色、肥短的粗略片影(小時候畢竟還是比較愛看挖土機跟耕耘機啊!)。

不過就如福爾摩斯說過的,記憶只會封存,不會消失,只要觸碰到對的開關,就會像昨日剛發生一般清楚地在眼前重現,就跟許多車迷朋友們一樣,開啟我對日系老長鼻子卡車回憶的開關,就是數年前Top Gear三名元老主持人駕著老卡車勇闖緬甸,鋪路造橋的特別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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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節目裡對卡車的介紹不多,特輯內容搞笑成分、節目效果居多,Top Gear那無釐頭的專輯還是勾引起老卡車迷們深刻的回憶。

先不論那三個主持人在那長達兩個小時的專輯中做了哪些荒唐的蠢事,在看過那段瘋狂、無釐頭但回憶滿載的特輯之後,不只興起阿芊替這些老卡車查背景資料的動力,也開啟了我頻頻前往南臺灣尋找老日系長鼻子卡車的動機,雖然南部的朋友們說這類老卡車在路上穿梭的畫面並不稀奇,阿芊在尋找這些日系長鼻子的過程卻一點都不順利,在歷經數年的追尋,無數的落空以及看過許多支離破碎的敗肢殘軀之後,終於無意間在高雄的角落遇到了這輛還掛著鐵牌的Isuzu TD系列4X2傾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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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的四圓燈車頭造型、淺藍色的老舊車廂,變形的厚重油壓鐵斗,長滿銹班的鑄鐵輪圈與混合了泥土、柴油與機油味的陳舊氣息,這輛老TD就與阿芊印象中二十幾年前老家圍牆外看到的老卡車完全相同,雖然遠看像是被報廢般停在路旁,那依然濕潤的油壓頂桿、濃烈的柴油氣息以及依然充飽氣的輪胎,告訴我這輛老卡車還依然健在,就著溫暖的夕陽與滿心的興奮,這難得的巧遇不但更新了腦中的記憶,也在我硬碟裡留下不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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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長引擎蓋、內縮車屋、四圓燈與寬輪拱不論在實用性、安全與造型設計方面均已過時,卻潛藏了許多人童年的回憶。

隨著環保法規日漸嚴苛,這些機械結構簡單、DIY可行性高的老卡車,也將面臨失業退役的未來,雖然不知這些依然老當益壯的軀體在不遠的未來將何去何從,趁著他們還在路上奔馳的時候,還請大家別忘了向這些老傢伙行個注目禮,細細品味這逐漸消逝的童年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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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鐵鞋無覓處,既然好不容易碰面了,當然要跟這位老前輩合照一張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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